从审讯室出来后，虞寒江拿着记录本，神色凝重。
他回到自己
办公室，又仔细看
遍小吴做笔录——手机号码停用后被人盗取；昨晚去音乐学院只为寻找叶棋；9点跟刘桥离开体育馆，然后在湖边发现尸体；头发出现在案发现场，肯定是有人暗中采集，栽赃陷害。
肖楼每个回答，听起来都像是狡辩，而且还是理由根本站不住脚狡辩。
但是，肖楼说出这些话时眼神，坦然又诚恳，根本不像般嫌疑人说谎时那样目光闪躲，他始终注视着虞寒江眼睛，说话时也没有多余小动作，就仿佛在冷静地陈述事实。
他真是被栽赃陷害？还是演技流到能在自己面前都毫无破绽？
虞寒江皱眉看着手里资料——每项调查结果都将证据指向肖楼和刘桥，两个人联手作案，有合理作案动机，有足够作案时间，还有多个物证。加上两人昨晚都彻夜未归，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。他们突然跑去音乐学院找叶棋，凑巧出现在湖边理由也很难说得通。
这个案子，从目前证据来看，肖楼和刘桥联手杀人是最合理结论。
可虞寒江总觉得不对。
其，以肖教授智商，既然想到伪造宁雪“酒后失足落水”假象，为什
要在宁雪死前关键时刻，用自己手机号给她打电话？随便找个没有监控公共电话亭不行吗？手机号都是实名制，他那个号码查就能查到，这做法简直愚蠢至极。
其二，湖边树上刻字该怎解释？那刻字看上去年代久远，肖楼个法医系教授，难道还有闲心去调查章恒宇和宁雪在哪棵树上刻字？刻字出现，更像是位非常解宁雪熟人作案，颇有种“让你们在许下誓言地方死去”报复心理。
其三，肖楼是专业法医，在制作章恒宇标本时候又怎会犯低级错误，将大量新鲜血液封存在福尔马林浸泡标本当中？而且，杀人方法很多，他既然能让宁雪“酒后失足落水”，为什不让章恒宇“意外死亡”，反而将对方做成标本，放在实验楼等着警方发现？
留在现场头发也显得刻意。头发掉落是正常新陈代谢现象，可怎会那巧，两个人头发正好掉在同片角落，反而像是摆上去？
虞寒江眉头紧皱，他摸着下巴仔细梳理这个案子脉络，越想越觉得不对。办案要靠证据定罪，但也不能只看证据——因为，证据是可以伪造。
虞寒江放下案件资料，拨通内线电话：“肖楼现在是连环杀人案重点嫌疑人，马上申请正式逮捕他。在他被关押期间，
会24小时密切监视他动向。”
接到电话人愣愣，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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